侍卫急道。
云子君半信半疑地打开了信,目光微闪,把信给了云天翔,“是侯爷的字迹,不怎么好看,但笔锋很利落,父亲,是给你的信。”
“侯爷真是大忙人,现在知道我了。”云天翔莫名其妙的将双手负于身后。
那贱兮兮模样,看得云子君眉心狂跳,毫无耐心可言。
云子君:“看不看?”
云天翔:“看——”
他故作倨傲高冷地接过了信,仔仔细细去钻研着侯爷提笔所写的每一个字。
云家主,见字如面,你和子君、大族老,近来可好?
云都相伴一程,亦师亦友,小侯永记之。
望天翔兄珍重己身,富贵恒昌,大族老康健平安,子君前途光明。
云天翔怔怔地看着这一封信。
没有惜字如墨,都是真情流露。
“父亲,你哭了。”云子君老实巴交地说。
“没有,你这孩子怎么胡说?!”云天翔瞪目。
云子君缄默,却在思索信的内容。
这辈分,是不是有些许的乱了?
侯爷称呼父亲为天翔兄的话。
那她算什么?
侯爷的侄女?
她还以为自己和侯爷是金兰之情。
怎么跟叶尘一个辈儿了?
云子君郁闷不已,眼神哀怨地看了眼父亲。
云天翔则护犊子似得护住了自己的信,“怎么?这可是侯爷给我的。”
“?”云子君嘴角狂抽了几下,实在不愿见这不成样的父亲,抬步就往外走。
走至门槛处听到身后的谈话,险些一个趔趄摔得四脚朝天。
那云天翔鬼鬼祟祟凑近了侍卫问:“这信单是给本家主的,但是云都城内人人都有?”
“。”侍卫诡异的沉默了,被云天翔灼热目光凝视得快要头皮发麻。
“侯爷给不少人送了信,都是过往交情好的。”侍卫迎着头皮回。
果不其然,云天翔的眉间出现了伤心色。
不患寡,而患不均。
“父亲,你要嫌弃,女儿这就给你一把火烧了,眼不见为净的好,省得你烦心意乱。”
云子君在门楣处回头看。
“烧什么烧,败家孩子,谁说为父嫌弃了。”
云天翔揣着信就走了回去。
绕开屏风,跨过内门。
又一阵烟般脚底抹油溜了过来,把侍卫手中侯爷所赐的储物袋给拿走。
“子君小姐,这……”侍卫哑然。
“无妨,由他去。”云子君看穿了父亲的德行,这个家的大梁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来挑起的。
云天翔回到房中,小心地打开了储物袋,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倏地,浑身僵住——
那是一枚丹药,环绕着浅浅淡淡若有似无的神农气息。
这丹药云天翔未曾见过,也不曾看到《丹药史书》上提及过。
应当是侯爷所炼。
云天翔八岁那年,跌进了冰湖,伤及根本,膝盖骨里积了沉疴旧疾,每天都会疼。
从前年轻倒也扛得住,现在年纪到了,时常困扰自己休眠。
这件事,云子君都不知道,他藏得很好。
却被侯爷看出来了。
侯爷早就知道。
只待风平浪静,有闲心为他炼制特有的丹药。
如若云天翔知道,拿到这治愈波棱盖旧疾的丹药之际,就是彻底和侯爷分道扬镳的时候,他定不想要痊愈。
确实如那侍卫所言,楚月给云都的云府、白府等关系好的人,都送了信和丹药,都是对应不同人的。
从前岁月匆匆,脚步匆匆,很少和人好好告别,都是被时间推着走,习惯了离合。
而今,她学着师父从前写信的模样,在灯火下,寄与云都诸君。
“砰!”
楚月抬眸看向窗外,烟花漫天,映如眼底恰似盛开的星河。
眉眼泛起了笑。
还好。
还好邪不压正。
很快,就到了上元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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